廚房小幫手

「媽媽，今天你再和煮嘢食呀！」妹妹食完早餐後說。

上周五，舉家到嫲嫲屋企食飯，並帶回一大隻弄熟的雞和一盒炆冬菇。昨日，媽媽煮幾個麵，再烚蝶菜，當午餐。媽媽準備煮麵時，妹妹正在搗亂，不讓姐姐和工人玩飛行棋，自己又無耐性一起玩。媽媽於是叫她入廚房幫忙。

工人為她穿上平時塗鴉時用的圍裙，又給了她一張小櫈仔。妹妹興奮地站在鋅盆幫忙摘菜和洗菜，一臉認真。之後，媽媽要她在廚房門外看，妹妹不斷地問：「媽媽，還有甚麼我可以幫忙？」

吃麵時，妹妹自豪地對爸爸說：「爸爸，這麵是我幫忙煮的，下次我再煮給你吃。」逗得爸爸笑逐眼開。姐姐也嚷着：「爸爸，下次你都跟我一齊煮嘢食。」

小孩子其實都很愛做家務，因為他們這個年齡，無論做甚麼事情都是好玩的「遊戲」。兩姐妹平日有時吃完飯也會嚷着要自己洗碗，如果媽媽在場，一定會滿足她們。早前，我們還和表哥一起做壽司呢。有得玩，又有得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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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點與白紙

    小綠在事業遭到重大失敗後，難過地回到家中。父母雖連番勸解，但小綠仍然無法釋懷，覺得自己一無是處。這時父親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，交給小綠，讓她每想到自己一個不足與缺點，就在白紙上畫一個黑點。小綠拿過筆，不停地在白紙上畫黑點。
    在她畫完以後，父親拿起白紙，問她看到了甚麼， 小綠答：「缺點啊，全都是該死的缺點。」
    父親笑着問她還看到甚麼，小綠答說：「除了黑點，甚麼都沒有看到。」
    在父親一再追問下，小綠終於回答說：「除了黑點外，還看到白紙。」
    父親問小綠：「你在這張紙上寫字的時候，是在空白的地方寫呢，還是在黑點上寫？」
    小綠想了想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父親語氣緩和地說：「當你把這張紙寫上字以後，也許字就會恰巧把黑點蓋住，即使沒有蓋住，人們也很少會去注意它。」
    小綠終於豁然開朗，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事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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適應中……

星期一
星期二
11：30
「媽媽，夠鐘未（返學）？」
「未夠鐘，食完午飯才返學。」

12：30
媽媽拿出校服圍裙。
「媽媽，我要穿白色衫，黃色褲（運動服）」
「運動服星期一和星期五才穿，今天星期二要穿圍裙。」

16：30
媽媽致電回家。
妹妹自行報料：「媽媽，老師未拜拜，我冇喊，老師拜拜，我喊。」

星期三
「妹妹，你昨日返學，有甚麼玩？」
「我跟老師講，不吃茶點。」

據探子匯報，小朋友入課室的一刻拉着姐姐的手要她一起進課室，被老師阻止後，哭了一陣（老師說的）。

星期四
「媽媽，我今日不上學。」
「為甚麼不上學？」
「因為我驚哭。」
「那你不哭，不行嗎？」
「不行，E姐姐（工人）說，哭就不可以上學。」
「哭了，也可以上學。你哭，因為害怕，對嗎？但老師都很錫妹妹，是不是？」
「是。老師叫Minnie錫我，我錫返minnie。。」
「老師有教你唱歌嗎？」
「有。」
「唱甚麼歌？」
「唔知，唔知……（半秒後，突然想起）叮噹、叮噹、叮噹，放學鐘聲響，再見、再見、再見，大學再見啦。唱完，姐姐就叮噹，在門口等我。」
「是囉！咁駛唔駛驚？」
「唔駛。」

「婆婆話送我返學。」
婆婆說：「係呀，我答應送她返學。」

婆婆匯報：「一路都無哭，入，開始扁咀，出，同學A不哭，同學B哭，老師拉妹妹，想在書包拿體溫記錄冊，妹妹立即坐下，大哭，結果被老師抱入課室。」

星期五
媽媽放假，親自送妹妹上學。
從大道轉入小徑，妹妹已不斷要求：「媽媽，你抱我。」
「咁晒，媽媽要拿傘，那有手抱你？」
「媽媽，這里沒太陽了，你抱我。」
「你看，前面又有太陽了，再走幾步就到了。」
抵達校門，已排了一條長龍，但校門未開，有幾位小朋友已在放聲大哭。妹妹見狀，舉高雙手，邊哭邊說：「媽媽，你抱我。」
媽媽抱起。妹妹止住了哭聲。

不一會兒，校門開啟。
「妹妹，你先下來，我們要搓搓手。」妹妹聽話落地。
搓完手，媽媽說：「不如我們走樓梯，不等電梯。」
妹妹：「好。」
走了還不到一半，「媽媽，你抱我。」
「妹妹，到了，你先下來，我要拿體溫紀錄冊給老師。不如，你自己拿給老師看好嗎？」
「好。」
老師一手接過體溫冊，一手準備拉妹妹入課室，有人即應聲坐下，然後大哭。
老師雙手捉起妹妹，拉她進去，剩下媽媽在課室門口張望，既看不見妹妹的身影，也聽不見哭聲（隔音做得不錯？）。

兩小時後，媽媽帶姐姐去接放學。妹妹手拿接送卡，帶笑走出課室：「姐姐。」
「妹妹，你剛才哭了多久？」媽媽問。
「老師說，我不哭，拿玩具給我玩。」
「上學好不好玩？」
「好玩。但我要你陪我進去。」
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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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跑的琴

姐姐今天穿了這件黑白橫間裙後，興奮地跑到媽媽跟前。

姐姐：「媽媽，你第日買會跑的琴給我，好不好呀？」

媽媽：「有會跑的琴嗎？」

姐姐：「有呀，有呀。」

媽媽：「真的嗎？是甚麼樣子？」

姐姐：「有黑色和白色，好似我條裙咁。老師咁、咁、咁（在裙上作按琴鍵狀），我就跑、跑、跑。」

媽媽：「哦！是老師彈琴，然後你就跟住琴音跑、跑、跑，是嗎？」

姐姐：「嗯、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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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者有意，聽者無心

那天，姐姐又做了一些令媽媽感到心煩的事。（忘記了是甚麼事。哈、哈，善忘原來也是優點。）

媽媽：「姐姐，你快4歲了。」（潛台詞：大個女啦，要聽話。）

姐姐：「是呀，你記得買蛋糕，還有4支臘燭。」

媽媽：「……哦，一定要買嗎？」

姐姐：「要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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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輕風

8月艷陽天，日日30多度，每次出街也感到快要溶掉了。
今早，難得有幾陣天陰，立即把握機會帶兩姐妹到公園去。

一出門口，兩姐妹已興奮地大叫。
妹妹：「媽媽，好大風呀，是不是打風？」
姐姐：「媽媽，你看，吹到衫都郁。」

沿途，輕風拂下幾許黃葉。
姐姐：「媽媽，你看，黃葉都識行路。」
妹妹：「黃葉，唔好走，等埋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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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哭，不哭，還是哭

今天，妹妹需獨自進課室。

9：00
「媽媽，今天8月，星期幾，我要不要上學呀？」
「要呀！待會到婆婆家，吃完午飯，你就上學去。但今天你要自己入課室，媽媽不能陪你。」

「你在門口等我。」
「不是呀，媽媽要上班，姐姐（工人）送你上學，然後在門口等你。」

「你會哭嗎？」
「不會。」

「如果有小朋友哭，你告訴他，不用哭，好麼？」
「好呀！」

「小朋友哭，你會不會跟着哭？」
「不會。」

10：00
「媽媽，是不是時間到了，要上學啦？」
「還沒到，你還沒吃午飯。」

11：30
「媽媽，時間到了嗎？」
「你先吃午飯，吃完飯，才上學。」

12：30
「媽媽，是不是要上學啦？」
「再等一會，1：00鐘才出門。」

13：00
姐姐領着妹妹出門，不徐不疾地學校走去。有人不放心，偷偷地跟在後面。妹妹乘電梯上課室，有人跟着上樓梯，走到一半已見姐姐落樓。
「進去了？」
「嗯。」

「有哭嗎？」
「沒有。」

晚上，媽媽致電回家。
妹妹：「我頭先返學哭呀。」

媽媽：「哦！點解哭呀？」
妹妹：「姐姐在門口等，老師閂門不讓我出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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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上學了

相對於秋天出世的姐姐，你該是比較幸運的。
至少在上學，這項你小小人生的首件大事上，
有媽媽陪你走過長長旅途中的短短一周。

這5天，我倆頭頂30多度的高溫，
大手牽小手，穿過那人來人往的大道，
再轉入那微陡的斜路。
在校門外跟老師道午安後，一起走進課室，
看你你看老師唱遊、講故事；一起做圖工；到G樓踏單車、sir滑梯……

星期一
穿着整齊運動服的你，在抵達校門時，已顯得有得拘謹，緊閉雙唇不敢開口跟老師道午安。
電梯內，媽媽細聲問你：「剛才為何不跟老師講午安。」
你說：「我很驚。」

課室內，你安靜地坐在椅子上，兩隻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膝頭上，雙眼時而掃視課室的每個角落，時而凝視正在講話或唱歌的老師，但小手不敢隨老師拍和或做動作。

直至轉組到G樓踏單車、sir滑梯時，你才開聲問我：「為何不去大花園？」老師代媽媽答你：「因為大花園落雨。」
食茶點時，你又細聲問我：「廚房在那里？」媽媽着你問老師，你做了，但聲音太小，老師沒聽見。

星期二
雖然大部分時間你仍處於觀察狀態，但已敢慢墁地舉高手跟老師做動作。做圖工時，媽媽故意走開，老師問：「你喜歡甚麼顏色（圖工紙）。」你清脆地答：「藍色。」

在G樓做完運動，大家安靜地準備回課室，電梯內你問：「媽媽，我們是不是在G樓做完運動，依家落
2樓食茶點？」老師再次代媽媽答你：「無錯，不過是上2樓，不是落。」

回家路上，你輕甩動媽媽的手，嘴里柔柔哼着：「幼稚園內真快樂，幼稚園內真快樂。」「午安，午安，很歡喜見你……」

晚上，你不忘向爸爸匯報：「我今日有『午安』老師。」

星期三
今日，老師講《托托上學去》的故事前，請來Minnie（手偶）和大家打個招呼，你衝口而出：「媽媽，Mickey呢？」當堂引來一陣笑聲。當Minnie逐一與同學仔握手時，你清楚地講出自己的全名。

放學回家，在管理處，你興奮地告訴管理員伯伯：「我剛才去上學。」

星期四
今日，你要我陪你走5層樓梯到課室。

課堂上，依然戰戰兢兢的你，在唱遊時，已能慢慢地跟隨老師口噏噏和做動作。
放學時，你興奮地說：「媽媽，老師剛才拖着我的手扮火車，有小朋友拉着我的衫。」

星期五
今日，我們依然手拖手走過5層樓梯進入課室。老師先來個提醒：「今天是爸爸媽媽陪上學的最後一天，下個星期一就要自己入課室。請各位家長在門外做完所有的攬攬錫錫，才按聆，把小朋友交給老師後，請轉身就離開……」你坐在椅上靜靜地聽着，一臉惘然。

堂上，你依然恬靜地觀察、怯怯地嘗試。然一出校門，你即興奮地甩動媽媽的手：「媽媽，你再教我唱，小手拍拍，拳頭搥搥…」「好呀，一齊來吧。兩隻小手拍、拍、拍；兩個拳頭搥、搥、搥；兩隻手指唧、唧、唧；一個頭仔擰、擰、擰；兩隻眼睛眨、眨、眨……」你邊做動作，邊哈哈大笑。

昨晚，在乘地鐵回家的路上，把你捧在胸前的爸爸用手輕碰媽媽，示意我望你，只見你的小嘴正在輕輕哼着：「叮噹，叮噹，叮噹，放學鐘聲響了。再見，再見，再見，大家再見了。」一臉的陶醉。

你的雀躍，教媽媽忐忑的心稍感安慰。
明天，你就要獨自進入課室了。
媽媽：「你會哭嗎？」
你：「不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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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學前傳

某月某日。
你問：「媽媽，我幾時返學呀？」

……

六月某日。
你問：「媽媽，依家幾月呀？」

七月某日。
你問：「媽媽，八月未呀？」

今日，媽媽依老師吩咐帶你到學校領書包和參觀課室。
踏出課室的一刻，你即嚷着要自己背書包，然後我們去做姓名貼紙，再到圖書館還書，一直到家中，你才肯把書包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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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的神奇

夜闌人靜，媽媽拖着倦透的身軀回到家中。身子卻像經過激烈運行後的機器，無辦法一下子靜下來。亮着燈，想看幾頁書，但雙眼有點澀，於是靜靜地躺在床沿，側身凝望恬睡中的你倆，手指不能自己地輕撫那幼嫩的臉龐，心頭湧起一股熱。

想想每個生命的緣起，都是由兩顆微不足道的卵子和精子結合而成。轉眼間，你們的身軀都已超越半張床的長度，你的小手，還有你的腳丫，正輕輕的蹭着我，幸福的感覺就在當下，千真萬確的教人有點難以置信，腦海則浮現出一個字：「amazing」。

很想搖醒另一個你，說聲：「謝謝你，讓我擁有兩個這樣的小寶貝。願我們一家四口，很快就可以雙手牽雙手，去周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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